小时候,我与父母的无数次外出游玩时遇到的各种动物,让我在好奇之余经常觉得恐惧。可今天,我在校门口再次看到骆驼时,却感到了亲切、同情,还引出了我幼年的回忆。
三岁那年,我去济南植物园玩,那马路旁就有一头骆驼。它与今日的那头一样卧在地上,两条又粗又短的后腿跪地,两条前腿趴伏,头枕放在腿上,闭着眼睛,不让我看清它的那双层的睫毛。
驼峰上长满又长又密的棕色毛发,远看像几座布满枯木的深棕色荒山;而近看,却不会再被它而吸引——骆驼的驼峰近看已不再有趣,它那大大粗粗、肥肥胖胖的臀部上的“粗绳子”却看上去更有趣,引人心痒,让人情不自禁生出一种抓住它拿起抡抡挥挥抽抽打打的想法和冲动……
以往,动物在我看来,不过是人类的玩物、陪伴品或欣赏品。把它们抓来,放进铁笼中,摆着,看着,这不过就是一块会动、会发声、会吃饭的石头吗?!
现在,在它们的大眼睛中,清澈的“水”已成为背影,仇恨、绝望、伤心、后悔,才是真正的主题!
也许,在它们小时候,对人类还是表感谢的,感谢我们给它们吃,给它们“穿”,还陪着它们玩耍;可它们也是有自尊的,当鞭子一下一下抽打在你的身上,当绳子勒住你的脖子或穿过你的鼻孔,你的眼中怎会不充满恨呢?
爱,没那么容易,它需要一点点地慢慢积累;恨,也没那么简单,它是千千万万个日日夜夜慢慢堆积的结果……
骆驼——我心中的伤痕。